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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密戈壁上有个大标语，写着“为人民服务”，字大得像篮球场那么大，有人开着越野车故意在上面漂移，车轮压过了“人”和“民”中间那块地，那人叫新疆平头哥，拍了视频发到网上，后来删了，还说不是他干的，他想蹭点流量，结果账号被封了。

南方有个博主叫略靠谱旅社，看不下去这事，自己掏钱开车两千二百二十一公里，带了五个人赶到哈密，没用无人机，也没请工程队，就用手一块一块搬石头，一袋一袋往车辙里填，干了七天，搬了二十吨石子，把所有坑都填平了，九月二十八号，卫星拍下照片，标语终于恢复了原样。

这标语不是普通广告牌，是六七十年代空军地勤人员一铲子一铲子挖出来的，那时候没GPS，全靠它给飞机指路，他们用皮尺量，拿铁锹挖，整整五个月才弄好，现在导航点一下就到，没人再管这些老地标，结果被网红当背景板，开车上去拍个照就走。

博主修标语，不靠高科技，也不靠政府拨款，就靠人多，力气大，肯吃苦，破坏的人拿镜头造热闹，修复的人拿汗水 rebuild 意义，一个想让人看热闹，一个想让人记住历史，两件事搁一块儿，挺有意思。

这个标语放的地方不一般，哈密戈壁过去是核试验的地方，是航天测控的点，也是边防驻扎的角落，它不是几个字那么简单，是国家干过的事留下的记号，现在被车压坏了，比砸个老物件还让人心里不舒服，可法律上它不算文物，没人能告那些人，他们能说这是荒地，我又没拆房子，这种空子，现在越来越多。

新疆平头哥不是一个人在折腾，他跟好几个户外账号搭伙，搞越野、爱国、边疆风景这一套，专门抓人眼球，最近甘肃敦煌、内蒙古胡杨林也冒出来类似的事，有人开车冲进景区拍照，还说这是体验边疆风情，这不是偶尔发生，已经成了一种风气。

9月国家刚推出文化数字化战略，说要把老东西录进电脑，可这个标语连名字都没进官方数据库，网友看不下去，发起话题#请给戈壁标语上户口#，10月10日冲上热搜，地方文旅部门回应说正在研究要不要保护。

没人给博主报销油费，也没人给他奖励，破坏者只是被禁了言，一分钱没赔，标语到现在也没人正式认定它是保护对象，可有人愿意开几千公里，搬二十吨石头，把它重新修好，说明还是有人惦记那些没人提的老地方。

沉默的戈壁不喊疼，有人弯下腰，一锹一锹填平它的裂口，你没去过哈密，但你见过那种没人管的角落，它们不吵不闹，最怕被人当成了背景，当一个人为了一句标语，跑两千多公里，你就知道，有些东西，比流量真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