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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二单衣”在平安时代宫廷中是女性的特色服饰,它由10至25件独立的丝质衣物组成,而非字面意思的十二层。最外层唐衣可能有织锦或刺绣花纹,但重点在于颜色搭配,形成丰富的色彩层次。
十二单衣通过不同颜色的单色丝质衣物层层叠穿,外层颜色最浅,内层逐渐加深,最里面是小袖。每层由薄物半通透薄绢纱制成,颜色需根据季节、气候和场合精心选择。这种服饰系统形成细腻的色彩搭配,透出的色彩代表自然景物,如红色丝绢映出“红梅”,淡紫色映出“樱”。
平安时代的美,强调完全涂白的面部、染黑的牙齿、窄鼻、细眼和朱红色的嘴唇,乌发越长越美。十二单衣的袖子长度递减,聚焦于袖缘的美,女性可以将袖缘伸出屏风和帘幕底部,取悦追求者。
汉代,屏风的使用更为普遍,有钱有地位的人家都设有屏风。据《西京杂记》载:“汉文帝为太子时,立思贤院以招宾客。苑中有堂隍六所,客馆皆广庑高轩,屏风帷帐甚丽。”
汉代屏风在种类和形式上较前代有所增改,除独扇屏外,还有多扇拼合的曲屏,也称连屏,或叠扇屏。此时,屏风常与床榻结合使用。如山东诸城汉画像石的屏风,中间放置与之配套的床榻和茵褥。有两面用和三面用的,也有多扇而两面用的。两面用是在床榻后面立一扇,再把一扇折成直角,挡住床榻的一头。三面用是在床榻的后面立一扇,左右各有一扇围住两头,也有多扇两面,即后面由两扇或三扇围护,一扇折成直角,另一扇立在床榻一侧。还有在屏风上安兵器架的。如山东安邱画像石上的屏风,后面右侧安兵器架,用以放置刀剑等兵器。还有一扇的,放在身后,长短与床榻相等。如甘肃和林格尔东汉墓壁画屏风,屏身不高,属小型屏风。
近年出土的实物中,以长沙马王堆墓出土的漆屏风最为典型,屏身黑面朱背,正面用油漆彩绘云龙纹图案,绿身朱鳞,体态生动自然。背面朱色地上,满绘浅绿色棱形几何纹,中心系一谷纹玉璧,围板四周,围以较宽的棱形彩边。在下面的边框下安着两个带槽口的木托,起保证屏身直立的作用。洛阳涧西汉墓出土的陶屏风,也属于这一类。
屏风,一般多用于室内,偶尔也在室外使用,但不多见。有一种较大的屏风,专为挡门起遮蔽作用,位置相对固定,名曰“树”。也有把屏风称为“塞门”或“萧墙”的。《尔雅;释宫》:“屏,谓之树。”《礼记;杂记》下:“树,屏也,立屏当所行之路,以蔽内外也。”“天子外屏,诸侯内屏。”郑玄注:“屏谓之树,今罘也。”可知当时的屏风还有罘之名。
罘之名,由来已久,到王莽时才渐渐不闻。当时人们多把罘解释为“复思”。王莽篡政后,改国号“新”,下令拆去汉陵罘,其意在于使人们不复思汉也。
室内所用屏风,大多用木制成,而室外的屏风,用木制的就不多了。为了经得住风雨侵蚀,常用土石砌成。作用与我们今天所见的影壁和照墙相同。晋崔豹《古今注》载:“罘,屏之遗像也,熟门外之舍也。臣来朝君,至门外当就舍,更详熟所应对之事也。”意思是让人们行至屏外时,稍事停留,复有所思。这里有屏风遮蔽,一旦绕过屏风,便须见礼应对,无暇思索。因此,当门设屏,第一可以挡风避光,第二增加了室内的陈设,第三为来客划出一个特殊地段,给人们一个思考准备的场所。
汉代时,屏风多以木板上漆,加以彩绘。纸张发明之后,则多用纸糊,上面画各种仙人异兽等图像。《后汉书;宋弘传》曰;“弘当燕见,坐新屏风,图画列女,帝数顾视之。弘正容言曰:‘未见好德如好色者,帝即为撤之。’”这种屏一般多扇组成,每扇之间用钮连接,可以折叠,比较轻便,用则设,不用则收起来。人称曲屏。四扇称四曲,六扇称六曲。还有多扇拼合的通景屏风。
屏风还有镂雕透孔的,河南信阳楚墓出土过一件木制镂雕彩漆座屏。这类屏风多用木制,中间镂雕出立体感很强的图案,是一种纯装饰性的屏风。汉代,这种屏风还很盛行。《三辅决录》载:“何敞为汝南太守,章帝南巡过郡,有雕镂屏风,为帝设之。”
还有一种较小的屏风,名曰“隔坐”,多为独扇素面。《后汉书》就有对这种屏风的描述:“郑弘为太尉时,举弟五伦为司空。班次在下,每正朔朝见,弘曲躬自卑,上问知其故,遂听置云母屏风分隔其间。”《三国志;吴书》载:“景帝时,纪亮为尚书令,子骘为中书令,每朝会,诏以屏风隔其座。”这两段记载,可以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当时屏风的使用情况。魏晋至隋唐五代时期,屏风的使用较前代更加普遍。不但居室陈设屏风,就连日常使用的茵席、床榻等边侧都附设小型屏风。这类屏风通常为三扇,屏框间用钮连接,人坐席上,将屏风打开,左、右和后面各立一扇。在东晋顾恺之《列女传图》中还可以看到当时使用屏风的情景。图中屏为三扇,描绘通景山水。这种三扇屏风,无须另安底座,只须打开一扇,便可直立。这时的屏风,除起陈设作用外,更主要的还是起遮蔽挡风作用。南北朝时,这类屏风开始向高大方面发展,数量也在不断增加。《南史;王远如传》:“屏风屈曲从俗,梁萧子云上飞白书屏风十二牒。”折叠屏风的特点主要在于轻巧灵便,独扇屏风却不然,它形体宽大且重,还必须有较重的竖向木座支撑,否则不能直立。由于稳重,它在室内陈设中的位置相对比较固定。
隋唐五代时期盛行书画屏风,史书及当时的给画中屡有记载。《新唐书;魏征传》中有:“帝以旗上疏列为屏障。”《新唐书;李绛传》记:“李绛元和二年为学士,宪宗命与崔群、钱徽、韦弘景、白居易等,搜次君臣成败五十种,为连屏。”“旧纪元和四年,御制君臣事纪十四篇,书于六扇屏风。”还有的屏风双面有图,可以随意陈设。单面就不然,只能靠墙陈设。这种连屏还不受数量限制,可以根据需要随意增加。宁陶毂在《清异录》中说,五代十国时期,后蜀孟知祥做画屏七十画,用活动钮连接起来,随意施展,晚年常用为寝所,喻为屏宫。宋代屏风的方案资料甚少,然而形象资料却很多。如宋代绘画《梧荫清暇图》中的屏风,四边较宽,边框内镶里框,以矮佬和横枨隔成数格,格内镶板,浮雕绦线,屏心描绘山水风景。屏下镶裙板,镂雕曲边竖棂,下有墩子木。李公麟《高会学琴图》中的屏风和范仲淹像中的屏风属同一类型。宽边框,全身素面,不作任何装饰,裙板镂出壶门洞,两侧有站牙抵夹,底座与屏框一木连做。从画面看,都是室外使用的场面。推测这类屏风为纸绢裱糊,重量不会太大。
屏风的使用情况在宋代墓葬中也有所表现。河南禹县(今河南禹州市)宋墓壁画《对坐图》描绘墓主人夫妇俩生前对坐饮茶的情景。两人分坐在靠背椅上,身后有屏风遮蔽,这样的陈设形式,主要是为显示主人的地位和身份。屏风形体不大,独扇,从画面人物的比例看,高度与站立的人大体相同。估计也是随用随设的轻便之物。
较大的屏风形象应以宋人《白描大士图》为代表,屏心为独扇,从画面人物比例看,形体庞大。木框之内给菱形宽边,屏心满饰六方龟背锦,比屏前所设的炕榻还长出许多。宋刘松年《罗汉图》中的屏风,为三扇,中扇稍大,边扇稍窄,并向前折成一定角度,呈为“八”字形,可以自行直立。这类实物资料,有山西大同晋祠彩塑中的圣母像。圣母端坐凤纹宝座上,身后立海水纹三屏风。屏风正扇宽大,两边扇稍窄并微向前收,呈“八”字形,这种陈设形式,源于商周时期的“斧依”。直到明清时期,皇宫中还保留着这种形式。
考古发掘中也不乏其例,河南方城县出土的宋代石屏风就很典型。屏框四周起细线,下部有横档,起额外加固作用。素面,下有插榫。从形制看,与河南禹县宋墓壁画墓主人身后的屏风当属于一类。横档之下,两面刻花,一面刻小朵花卉及石榴纹,另一面刻缠枝芙蓉花。山西大同金墓出土木屏风二件,杨木质,通高116厘米,底座高38.7厘米,屏宽38.3厘米。由云纹底座和长方形屏框组成。框内装方格架,两面裱糊绫绢,然后书写作画,现仅存残片。屏框下装屏座两个,座中开口,屏风插入口内,即可直立。河南方城盐店庄村宋墓出土石座四件,两侧花纹上卷,中间有长方形缺口。高9.5厘米,发掘报告未说明用途,金代木影屏和山西大同白马河元代王青墓出土的陶影屏底座相比较,可以断定是专为架设屏见的底座。山东高唐金代虞寅墓壁画所绘的屏风,还装饰着精美的牡丹纹。
元代屏风除王青墓出土之外,还有大同市冯道真墓出土的木影屏,底座已朽,从残存的痕迹看,为云头座,屏身上部刻小方格窗,四周镶四块条板,屏身下部用两根枨档间为三格,涂深棕色颜料,外罩桐油。
宋代屏风在造型、装饰上,尤其是屏框内分割小格的作法,到明代还在普遍使用。常常听到一些朋友抱怨,想在家中的客厅和饭厅之间摆放一个屏风,跑遍市内家具商场,却发现合心意的屏风太少。要么款式少,且大多数是中式的设计;要么偶尔找到一个设计新颖的屏风,价格也不便宜。
事实上,小小的屏风确实比较难寻“芳踪”,即使是大型的家具商场也少有开辟专门的柜台销售屏风,只有少数布置精美的家具卖场能够找到几款,所以消费者要买到合心意的屏风,确实要多花时间和精力。但是对不少人而言,就算为了屏风“踏破铁鞋”又何妨。因为在家中摆放一个美丽的屏风,就好像端庄的女子蒙上面纱,能够添上几分幽雅、娇媚。中式屏风是市面上最常见的,其价格根据其所选用的木料、雕刻的手艺、大小等而相差悬殊。便宜的只需要数百元,而质量上乘的则价格不菲。中式屏风给人华丽、雅致的感觉,屏风上刻画各种各样的图案,在工匠的巧手下,花鸟虫鱼、人物等等栩栩如生。若喜欢中式家具的典雅、美观,那么中式屏风无疑是很好的搭配。当然,即使家居风格不是以中式设计为主,也可以选择中式屏风。在不同设计元素的调和下,也许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与中式屏风设计风格比较接近的还有日式屏风,同样以设计典雅、大方见长。传统的日式屏风的图案也是取材于历史故事、人物、植物等,大多是工笔画。色彩方面也多用金色、灰色、白色等柔和色调,只是市面上正宗的日式屏风较难找到。
最近几年家居圈刮起了怀旧风,中国的屏风几乎受到了全世界时尚家居界的关注和喜爱,它呈现出来的文化底蕴和营造出来的悠然、清静的氛围,恰好是居家生活中能够让人备感惬意和舒适的状态。在这样的背景下,一个屏风自然也不能忽视。
在1982年、1986年举办的第一、二届中国工艺美术“百花奖”评比中,漆艺的评比项目都是屏风类。1990年举办的第三届,仍以屏风类为主,并扩大到家具类。在中国最高层次的漆艺作品评比中,始终突出屏风类是深有道理的。因为屏风这种载体,最能够充分展现漆艺中各种工艺的各种风格,也最易将多种工艺综合运用,熔于一炉。在题材方面,也比器皿类和家具类有更加广泛的包容性。
在全国三届工艺美术“百花奖”评比中,北京和全国各地的漆艺厂家推出了一批又一批多种形制、多种材质、多种工艺、多种题材的屏风精品,将中华屏风文化推向了历史的高峰。其中北京金漆镶嵌有限责任公司三次蝉联金杯。
钱江晚报·小时新闻记者李蔚
刚刚,杭绣又添一位中国工艺美术大师。
中国轻工业联合会公告了第八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,108名新晋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中,浙江省有11位,其中的金家虹是继陈水琴后,杭绣的第二位中国工艺美术大师。
金家虹
初见金家虹是在2022年初的一场工艺美术展评上,当时她送展的系列作品《丝路锦绣》以谢振瓯老师的锦绣中华系列作品为蓝本,进行针法设计并刺绣,一套五件,展现了丝绸之路沿路地区出土的织锦花样及风土人情。
展出的《丝路锦绣》系列
谢振瓯老师的原作是国画,如何用杭绣针法来表现原画上华美的织锦纹样和丝路的异域风物,金家虹为追求作品的肌理和立体效果,将传统与现代针法相互融合——
关隘城门上的搓线钉针,绣出了厚厚的砖石质感;胡人层层叠叠披着的衣物,用的是戗针;交叉乱针能铺陈出丰盈的满地花纹,也能交织出毡房里毛皮的朦胧感;再细看,作品中还有盘金、盘银、打籽、纳纱、三角乱针……20多种针法,有的绣在薄薄的绢纱上,有的以拼接的方式参与到主题的展示中。
《丝路锦绣》作品其一
《丝路锦绣》作品其一
《丝路锦绣》作品其一
“针法是手段,最终看的是作品需要呈现出什么样的风格效果,一样的针法也可以变幻出不同的样子。”
《丝路锦绣》从2017年开始动针,2020年才绣完最后一幅。比如作品上的那九只仙鹤,用的是最简单的互套针,但绣完它们,也耗费了金家虹一个月的时间。
参评“国大师”,《丝路锦绣》是金家虹送选的三件作品之一,三件都达到了刺绣在某一维度上的极致:《丝路锦绣》华丽丰盈,装饰性强,针法繁多;《莲花藏界》有意识地淡化了色彩元素,以“一根金”的技法,仅凭金线的疏密、粗细和游走,来表达空间、质感和纹样,109CM*201CM的大幅尺寸非常震撼;三页屏风双面绣《枫·牡丹·紫藤》是金家虹早年的作品,她笑言“那是我眼睛最亮手最巧的时候”,两面都绣得非常细腻,是扎实刺绣功底的体现,也是“我双面绣作品里的顶峰了”。
墙上挂着古琴,案侧茶汤小沸,一身素色棉麻长衣的金家虹,执一支细细的毛笔,蘸一点钛白粉料,为徒弟演示如何描一幅四时花草的绣样。
没想到,当年那个剪着游泳头,穿着T恤牛仔裤的假小子,一拿起针坐在绣架前,比谁都耐得住寂寞。“我玩起来比谁都疯,但也比谁都静得下心来。”
16岁的金家虹,进杭州工艺美术学校的第一天,开学典礼上就瞄上了来为学弟学妹鼓劲加油的大师姐陈水琴,“她特别有气质”。回家后,金家虹郑重地在日记里写,用的还是英文,“我要成为第二个陈水琴。”
四年后,陈水琴成了她师父。从杭州工艺美术学校毕业后,金家虹被分配到杭州工艺美术研究所刺绣研究室,师从陈水琴,进一步学习传统杭绣的各种技艺和知识。
杭绣,早前也称“古绣”和“宋绣”,上世纪60年代才始称“杭绣”。
南宋时期,宫廷里设画绣科,绣样画稿来源于南宋画院,所以刺绣风格与绘画风格非常接近。这种刺绣风格,引得民间也纷纷效仿,特别是官宦人家的女眷,逐渐形成了后世有名的“闺阁绣”,也被称为“闺中翰墨。”
于是,杭州的闺阁绣深受南宋绘画风格影响,婉约含蓄、以小见大,绣面细腻光洁、精美雅致、材料精良,形成了杭绣风格。
“大概是2009年前后,我有了创作的欲望,想有自己的表达,巧的是,机缘也到了。”
2009年,金家虹参加了文化部举办的为期半年的刺绣研修班。研修班要求学员上交原创性的结业作品。金家虹那段时间特别迷青花瓷,还抽空去看了北京的一个历代青花瓷大展。
“我爱上了瓷瓶上的蓝,钴料不同,发色也不同,有的发绿,有的发灰,有的蓝得特别鲜亮。”金家虹在设计结业作品时,一笔笔画着各款瓷瓶的形样,无意中叠起来一看,“咦,隐约像一个女人的背影。”
《恋恋青花》
灵光一现,于是有了《恋恋青花》的系列作品。这一系列跳出满工绣的传统,运用大量的画面留白,在出现刺绣的区域用针用线极致精美,运用了这样的对比来展现别样的杭绣之美。
《恋恋青花》被评为研修班的优秀作品,但在后来的参展参评中,却受到不少质疑和非议,“一件作品上,刺绣这么少,是不是投机取巧?”
金家虹也一度迷茫,自己的创作风格是不是存在问题?
冯骥才老师以一面8米长的墙,给了她继续坚持创作的信心——2010年,天津大学100周年校庆。布展时,冯骥才一眼看中了金家虹的作品,腾出一面长长的墙来挂她的作品。“那回展出了青花和盘金两个系列,这是我的作品第一次在展览上有序全面的呈现。”
“这就是你的风格,是另一种传承下的创新。”冯骥才告诉金家虹,传承有家族式的,师徒式的,社群式的,而经过院校学习打好底子,带着自己的审美再拜师钻研的传承,会别具个人风格。“你绣的是你心里想要的东西。”
《莲花藏界》,又一次大胆的探索。
《莲花藏界》
杭州刺绣曾经有一位老师傅,擅长以“一根金”技艺的绣戏服上的盘龙,但后继无人,这个技艺就断了。
“我从小喜欢画简笔画,对一线到底的一根金很好奇。”金家虹跃跃欲试,但没有师傅教,全靠自己摸索。
绣了几幅小样后,金家虹开始创作大幅的《莲花藏界》,画稿就画了一年。动针开绣后,也不是全按画稿来,时不时会遇上变数。“我的魂就跟着一根金走,真的是绞尽脑汁,不能断,不能破坏图案,又要有粗细疏密的变化。”
绣了三年,人重了20斤。金家虹说,当时的体重突破了人生巅峰,因为这三年里,整个人都沉浸在里面,站起来就是为吃个饭。
《莲花藏界》绣了上百个人物,金家虹特别喜欢这个小和尚的表情
《凤·蝶》是金家虹非常钟爱的作品,这个主题她绣了三个版本——1.0版本被中国文联收藏了,2.0版本留在了冯骥才先生的乡土博物馆,3.0版本如今就挂在她的工作室墙上。
《凤·蝶》3.0版
《凤·蝶》的主体是一左一右两只银光闪闪的凤凰,纹样原型取自一本书里瓷瓶上的凤凰。当时,金家虹一瞥到,目光就定在那一页了,“我特别偏爱图案性的表达”。她轻轻翻过那页,透过纸再从反面去观察,脑海里一正一反两只凤凰凑成了相对的样子,像一只蝴蝶。
金家虹设计了第一版,盘绕了两只凤凰之外,又在背后衬上了细线条的蝴蝶纹样。
2008年,1.0版赴京参展,受到好评的同时,金家虹也收到不少意见。回来后,她作了改进,绣了2.0版。冯骥才很喜欢《凤·蝶》,又提了一些意见。金家虹最后将《凤·蝶》提升到了3.0版本。
“三个版本的针法几乎是一样的,只是凤凰的造型线条更美更流畅。”金家虹说,她所有的作品里,只有这一幅是一改再改,一版再版,她喜欢它一步步蜕变得更美的样子。
“刺绣是中国最有人文精神的传统技艺。”当学生时,老师这样说过。金家虹的理解是,千百年来,刺绣充分融入了女性情感,它是母亲绣给孩子的肚兜,妻子绣给丈夫的荷包……
而在当下,时代环境变了,刺绣代表了另一种人文审美,反映了一种生活状态,这种生活状态无意中会丰满创作者的灵感。
“我在创作一个系列的时候,不紧不慢,只想着如何做完美。也奇怪了,过程中,就是有不断的灵感会冒出来,这些灵感又不可能全都融入到正在绣制的作品里去。我就想,也许下一件作品,可以这样试试看,于是作品就慢慢做成了系列。”
“所以,我的刺绣就像我的生活一样,非常日常,非常自然,只按自己的节奏来。”金家虹说,有句老话,“一针不来,一针不去”,刺绣就是慢生活的东西,急不来。
如今,金家虹招学生,先问一句,你喜不喜欢?喜欢,就拿一根针,去那里坐着绣。
“不用半天,两个小时就够了,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刺绣的好苗子。”
同样的丝线,经过不同的手,绣出来是不一样的。绣一排齐针,有的细密整齐有光泽,有的毛里岔拉。
“当然,如果有热情,有恒心,缺少天赋的人也可以练出来。最关键在于静不静得下来,坐不坐得住。”
金家虹的工作室门口
工作室里学生的刺绣作品
金家虹工作室一角
工作室里满满一排绣架
金家虹一直在授课,对于那些真正热爱刺绣艺术的学生,她都敞开工作室的大门,无论寒暑,在默默的观察中,在轻声的提点中,引导学生们深入刺绣艺术的领域。她还在创作授徒之余,开发完善课件,吸引更多的年轻人体验刺绣,爱上刺绣,希望为刺绣开发一片更丰沃的传承土壤。
【人物名片】
金家虹,1969年出生于浙江杭州。中国工艺美术大师、首届中国刺绣艺术大师、杭绣非物质文化遗产省级传承人,入选浙江省首批“五个一批”文艺人才孵化(名家培育)计划。一直致力于杭州刺绣传统针法的收集、研究和精品设计创作工作,在延续了杭绣闺阁刺绣风格的同时充分吸收其它艺术品种的精髓,大胆创新,风格清新。多幅原创作品分获2010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精品展金奖、2011中国工艺美术百花奖金奖、2012、2013、2015、2016年中国工艺美术精品博览会金奖、2014中国青艺杯创新设计大赛金奖。
【部分作品欣赏】
双面绣《枫·牡丹·紫藤》:三副小条屏既可单独成画又互相呼应,作者在刺绣时充分利用了丝线的优点,把丝线劈成极细,还运用了画绣结合的方法,虚处以画做底,薄薄用针。
《莲花藏界》:绣稿以清代丁观鹏版本为基础,运用了杭绣传统的打籽、垫绣、破线、盘金等诸多针法,并创新使用了细金线单金盘的手法,呈现出的艺术效果与传统的杭绣盘金绣有极大的不同。创作时为更多地结合杭绣闺阁派的清雅风格,选择仅将色彩用作点缀,利用细金线的细腻表现力经过疏密的处理手法,使得278个人物各个不同,远近皆可观,使作品显得玲珑精致、于清雅中见庄重。
单面绣《映山静水》:创作于2013年,以山峦为主体,笔劲阳刚,隐女子背影为其中,阴柔如水。山水交融,静水深流。展杭绣闺阁派清雅之风。
《映山静水》局部,可细看针法
单面绣《恋恋青花》:采用人体背影线条做载体,寓意青花瓷瓶多变的造型,在色彩和图案上运用了一些青花的元素。刺绣时为体现青色的晕染效果,先用深色打底,然后用薄薄的细线施色,最后再用深线勾勒,牡丹和凤凰采用不同的针法、不同的丝线色系,意在造成视觉上的虚实效果。
单面绣《蝶语》:采用细乱针铺底来衬托背影,背景穿插隐约花叶,臀部盛开的花朵运用平针细绣,由外致内虚实相接,充分显现了丝线随着不同花瓣的走势而产生的光泽美感,蛱蝶则运用平针实绣,单一的青色钱、不同针法的虚实处理在视觉上形成了空间。
单面绣《陌上清影》:作品刺绣时采用杭绣闺阁画绣结合方法,人体线条清描淡染,突出了互套针法绣制的蝴蝶与牡丹花的饱满。
《丝路锦绣》(一)
《丝路锦绣》(二)
《丝路锦绣》(三)
《丝路锦绣》(四)
《丝路锦绣》(五)
《凤·蝶》3.0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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