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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点半，上海。窗外的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，像极了我这段时间的心情——无边无际的孤独。我一个人在空荡的家里踱步，家里回响着鞋跟撞地的声音。手机屏幕时不时亮一下，但却没有她的消息。我试过打电话，微信，哪怕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，哪怕听见一句冷淡的“我挺好”。都没有。人消失了十天，就像平行时空断了线。

十天前，陈晴拖着行李，带着那副理直气壮的表情跟我说：“我们公司出差，去欧洲，十天。”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很干脆，我拦都拦不住。她说得像是工作任务，其实我心里早就明白，有些事，她不说我也能猜到。哪有公司出差只带两个行李箱，哪有出差连工作电脑都不带？再说，那天她还特意收拾了最喜欢的那双高跟鞋。

你问我，是怎么发现的？很简单，她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，两个人的影子，背景是飞机舷窗，配文是“欧洲，我们来啦”。照片很快就删了，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。我那一瞬间手脚冰凉。她跟郭培走得有多近，我不是没察觉到。毕竟，她和那个男闺蜜的关系，连我都说不出一句狠话。

我和陈晴，上海打拼七年。一起还了房贷，一起从小破屋搬进了新小区。刚结婚那年，她还说以后有了钱，要带我去法国看埃菲尔铁塔。她说的很认真，可终究没想到，她第一个去的是和别的男人。

你可以说我小心眼，也可以说我没本事。可现实就是，她每天下班第一时间就去找郭培，两人像小时候那样，打打闹闹、肩并肩吃夜宵。起初我以为是久别重逢的兴奋，后来我才明白，我在这个家里成了隐形人。她说要尽地主之谊，毕竟人家从老家来，人生地不熟。我信了她一开始的话，也给她转了钱让她请客，想着总得让她做个面子。

可是每次我回家，都是一盏冷锅，饭菜没热，灯都没开。我问她，她笑着说“郭培不会做饭，得我陪着。”我不怪她，真的。只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。人说婚姻里，怕的是冷淡，不是争吵。我承认自己不是个会表达的人，偶尔发发脾气，却没有真正去问她到底在想什么。

直到那天，我提前下班，想给她一个惊喜。结果一走到公司门口，远远地就看见她和郭培，搂搂抱抱地走出来。那一刻，脑袋里嗡地一下，心里只有两个字：荒唐。她看见我时，脸上的笑意僵了，第一反应不是解释，而是下意识地和郭培拉开距离。可那亲密劲，怎么装也装不住。

“陈晴！”我喊了一声。

她愣住了，郭培还傻笑着跟我打招呼：“你好，我叫郭培，晴晴的男闺蜜。”

这场面我没法忍。我拉着她就走，回家路上一句话没说。刚进门，她就发火：“你什么意思？郭培跟你打招呼你都不理？”

“你觉得呢？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老公？”我也没忍住，“你们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，不怕丢人吗？”

她摔门走了，我坐在沙发上，气得直哆嗦。她半夜才回来，直接收拾行李。我拦她，她甩开我的手：“我们公司明天出差，解释了你也不信。”

我当时信了。可第二天看到她朋友圈那条“欧洲，我们来啦”，我就明白了一切。公司根本没有出差，她给我留了一句谎言，然后和那个男人坐在了去欧洲的飞机上。

那十天，是我成年后最难熬的日子。我开始翻看以前的聊天记录，看她什么时候变了，回忆里全是她的笑，她的冷漠，她的撒娇。那些共同的日子，像是过期的电影票，翻出来全是刺眼。

我还记得我们最穷的时候，两个人挤在十平米的小屋，晚上轮流用热水壶烧水，怕邻居嫌吵。那会儿，她总说将来要和我一起去远方。谁能想到，如今远方有她没我。

第十天，门口响起熟悉的拖鞋声。她回来了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可是家里，已经不是她记忆里的样子。家具不见了，墙上空荡荡的，结婚照没了。她傻眼了，四处找，嘴里喊着我的名字。

“老公，家里怎么回事？”

我靠在窗台，没看她，只淡淡说：“卖了。”

她震惊地跑进卧室，发现她的衣服、包、化妆品全没了，语气里透着慌张：“你全扔了？”

我笑了：“这倒没有，都扔垃圾桶了。”

她眼圈一下就红了，大哭起来：“你疯了？我这些年辛苦赚的东西，全没了！”

我把离婚协议摔到她面前：“你既然选了他，就别回来找我。这婚，咱们今天就离。”

她呆站在原地，好像刚从梦里醒过来：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
我点点头，冷冷说：“你以为你的朋友圈发了删掉我就看不见？骗自己容易，骗我不行。”

她一下子跪在地上，眼泪掉得稀里哗啦：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我和他真没什么……”

“别说了，”我摇头，“你是我老婆，跟别的男人跑去旅游，还让我怎么信你？房子卖了，你的东西也扔了，你爱去哪去哪。”

我拉开门，把她推出去。她在门外拼命拍门，喊我的名字。我一声没吭，关上门，靠在门板上，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疲惫。

其实最难过的，不是她出轨。是我努力经营的家，瞬间崩塌，所有信任都成了笑话。我看着屋里光秃秃的墙，想起我们曾经在这里一起贴春联、烤地瓜、吹空调的日子。那些美好，如今都成了灰烬。

有人说婚姻像一座围城，城里的人想出去，城外的人想进来。可我现在才明白，最痛苦的是，当你费尽心思把一个人留在身边，她的心早已不属于你。你能留住她的人，却留不住她的灵魂。

为什么感情走到最后，会变成这样？是因为生活太平淡，还是因为我们不够爱？如果她那十天里哪怕有一秒想起我，会不会故事会有别的结局？

我反问自己无数遍，如果那天我能再耐心一点，能不能挽回？如果当初她有勇气说出真心话，会不会我们还能坐在一起，看着落日，聊着未来？可惜，人生没有如果。

窗外的天渐渐亮了。城市开始苏醒，而我的婚姻，像昨夜的烟火，终于散尽。

故事到这里，并不是结束。你说，这样的感情，到底值不值得？如果是你，你会怎么选？你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，真的能有纯粹的友谊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