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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故乡在山西西南部,地处黄土高原。气候温和,四季分明。
每到深秋季节柿子树就是高原上最耀眼的风景。颗颗红透的柿子挂满了高大的树干,清风吹来绿叶沙沙作响。旷野之中,田野碧透,柿树繁红点缀其间,正是天凉好个秋,柿树别样红!
秋末冬初,西北风刮过几场,霜降之后,原上柿子叶变成了美丽的红色。甚是耀眼!正是:霜叶红于二月花。那时高原上秋风瑟瑟、木叶凋零,唯有柿子一树独秀,独立风中。
我们村是沿袭解放前私有土地的归属权,我家柿子树还是祖上栽种的。柿子树寿命很长,家里的这颗树,已经过了百年。半米腰身,高约三丈,树冠宽阔,遮起大片荫凉。是庄稼人夏季乘凉的好去处。柿子树耐寒抗旱,雨水少的年份照样开花结果。
记得小时候,秋季收了黍子,棉花红薯,绿豆。过了霜降,庄稼活快干完了,柿子就熟透了。就可以去地里摘柿子了,全家齐动员,套上牛车,拿上全套工具。柿子树下秋风瑟瑟凉爽宜人,树上繁星点点。望着满树的通红,收获的心情愉悦畅快。
摘柿子时,先把树下麦地的行间土用锄疏松。防止柿子掉下来摔坏。树下一个人专门装车,树上的人摘满了筐子用绳子放下来,树干稍头和手够不着的地方用钩子扭下来。摘柿子是个细致活,很费功夫。柿子树比较脆,树梢的地方不能踩立,可以摇动树枝让柿子落下来。一棵成年柿子树要摘好几百斤,车子要运两趟才可以。平车斗子装满后,车帮边上和车斗上面都要绑上布袋。每年摘完总是过了吃早饭的时间,等一切收拾完毕,举头往上看,树上总有几十颗遗漏的,那是故意为之,有个习俗叫“留果看树”,实则是给那些觅食的鸟留下保命的食物。而鸟类报答给树木的是吃掉树干内和树叶上的虫子。每年摘完总要回头看看,心里默默地与这颗高大威猛不知索取只知奉献的经年大树说声再见。
柿子运回家,很快就要分类加工。
破损的归到一起,用水洗净,放在小翁里注满水,置于北房檐下,经过发酵就是上等的柿子醋。
完好的也收拾到一堆,弄掉果子屁股后面的尾巴,就可以上镟子了。当年我还年少,最喜欢的就是晒柿子了。用凳子把椽子撑起来,再把高粱杆做的po子展开。镟好的柿子放在中间,还要摆正,正面朝上一个个紧挨着排列整齐,四周用柿子皮围起来。柿子要晒够十天半个月。等表面变为深色,脱了水,才可以放入瓷翁内闷了。间隔半月要翻出来放一次风。等到了三九天还要翻出来结霜,柿子经过晾晒后会结一层白霜,甚是好看。一般瓷瓮的上口都用柿皮封住,柿皮的间隙起到透风的作用。
柿饼表面洁白,肉质金黄,掰开看时甜味就会扑面而来,令人垂涎欲滴。
柿子外形有三种:板柿(扁圆),小柿(圆形),牛心柿(锥形)。板柿个大面宽为上品。
柿子经过多次反复晾晒,就成了柿饼,能存放到来年的清明时节。
柿子除了做成柿饼,还有两种去涩的食用方法:
一种是热水法,即用温水浸泡六七个小时,然后焖于盆中。再过一昼夜就可以食用,入口温热果肉香甜。
一种是冷水法,即用凉水浸泡六七天时间,食用时捞出来,入口清凉果肉脆甜。
小时候柿子是过年才拿出手的上等食品,与麻花、花生组成三大样共盛于木盘中,在开饭之前供客人品尝。过了年就可以敞开吃了,中午放学归来柿饼就馍馍就是一顿饭。
相对于柿饼,柿子皮就不太好入口,由于筋道大,牙口好才能咬得动。记得小时候看电影,同学从口袋掏出一把让我分享,分寸嚼断,越咬越甜,回味无穷,远胜于果丹皮的味道。柿饼和柿子皮换着吃,也是一种乐趣。
柿子成熟后,有一部分光照好的就早熟红软了,咬破皮蜜汁入口,甜透了心。还可以把软柿子与炒熟的五谷杂粮面和在一起食用,粮食的原始焦香与柿汁甜味相融合真是一种奇妙的美味,和花生加柿饼同嚼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如今社会经济发达,物质丰富了。柿子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。但在过去食物缺乏的年代,柿子那是不可缺少的营养珍品和生活调剂品。
柿树树冠开张,叶大光洁绿树浓影,夏可遮荫纳凉;入秋碧叶丹果,鲜丽悦目,晚秋红叶可与枫叶比美,也是一种优良的观赏树木。
柿子富含氨基酸和多种维生素及糖份,新鲜柿子含碘量也很高,的确是一种高营养的优质水果。
柿子叶可以制作保健茶,具有止渴生津、消肺气胀、降低血压、软化血管、清血和消炎的功效。
柿子树,木质坚硬,纹理美观,是制作高档家具的上好木料。
柿子树坚强不屈,耐寒抗旱,毅力顽强,生长百年而不倒。他的品质令人叹服,让人敬仰,真是一种伟大的树木。
古往今来文人墨客,争相赞咏,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。
《寺中柿树一蒂四颗咏应制》
唐/广宣
珍木生奇亩,低枝拂梵宫。
因开四界分,本自百花中。
当夏阴涵绿,临秋色变红。
君看药草喻,何减太阳功。
仰盛开的花,是历史不灭的魂。
作者简介
谢建国,笔名(网名)刚子。文学爱好者,土建工程师。一匹瘦马,驮着人生的磨盘,周而复始,不知疲倦。笑看红尘滚滚,品咂人间百味。
柿叶翻红霜景秋,是的,柿子叶在深秋季节,经过霜降之后变成了红色,秋风扫过,叶子哗啦啦全都掉在地上,唯有枝头挂满果实,红通通的,很是喜人,算是给这个萧瑟的季节带来一丝安慰。老家每到这个时节,田间树林,房前屋后,到处是红红火火的一片。碧天如水,阳光如火,秋风如玉,在这样美的季节与它们相遇,令人欢喜不已!
小时候我很不喜欢吃柿子,因为那时候的柿子熟透了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苦涩味道,加上又是软不拉几的,所以很不对胃口。爷爷院子里栽有一棵多年的柿子树,每年结很多果子,可大部分都是别人吃了。自己的孙儿还没有吃呢,爷爷看在眼里,于是想出了个妙招,他在霜降之前把树上的柿子摘下来,去掉柿蒂,洗干净,晾在一旁。然后找个腌菜坛子,洗净备用,在坛底撒薄薄一层盐,倒入适量的温水,搅拌均匀。最后把晾干的柿子一个个装进坛子,一层层摆好,盖上碎布,坛口封好,就像腌菜一样,放置通风处3~5天,就可以食用。这种腌好的柿子,各个青黄透明,颜色鲜艳,甜甜脆脆,一点也不苦涩,正合我的胃口。于是经常是在肚子饿了或者饭后,就从坛子摸出一个,用清水洗一洗,也不削皮,直接拿嘴啃,爷爷牙齿坏了咬不动,总是笑眯眯地看我像老鼠一样,啃完一个又一个。那个时候,在农村也没见过什么其他的水果,爷爷总是会想出各种办法,给我解馋。
长大了一些,我喜欢吃秋天红红的软柿子。爷爷于是从别人那里学会了嫁接的方法,在一个春天明媚的早晨,他在屋后忙活大半天,终于找到了一棵合适的柿子树,便把从别人哪儿弄回来的树枝嫁接在上面,每天精心呵护,细心照看,没几年便已经亭亭如盖,枝繁叶茂。夏天到来,这柿子树一身绿装,叶子在阳光下绿得耀眼,可是一到了深秋,叶子就开始变黄变红,最后全部落光,露出整个光秃秃的树干,而树枝上却挂满红彤彤的小灯笼。爷爷说,这叫磨盘柿子,好吃,一点也不苦,一点也不涩。于是我背着小筐,爬上树,随手摘一个,用手一掰,放进嘴里,嗯嗯,柔软多汁,嫩滑冰爽,确实好甜,没有一丝苦涩。爷爷站在树下,我随手给他扔了一个,他一把接住,袖子擦一擦,用仅剩的几颗牙齿轻轻一咬,浓汁四溢,一不小心从嘴角两边流出来,还粘到了手上,他冲我咧着嘴,笑道,"好吃,甜,真甜……"
新鲜的柿子虽然可口美味,但不能多吃,爷爷说柿子性寒,吃多了对胃不好,容易得柿石,影响消化。不过他老人家总是会想出办法,把新鲜柿子变成另外一种美味。
要是哪一年,柿子树很多,果实大丰收,以防吃不了变坏。爷爷会在寒露时节将它们摘下来,洗净,削皮。然后选一通风的地方,支上案子,铺上塑料布,放上面晾晒一两天,祛除水分,防止发霉。最后用刺条或绳子将它们一个一个串起来,挂在屋檐下,等待霜降过后,表面就附着一层白乎乎的霜。取下来,已经变软,可以直接吃,这种做法,柿子软糯香甜,甜而不腻,我们老家都称之为柿子坨。这种做出的柿子,真是好吃,开胃,解毒,下火,装布袋子里,放在阴凉通风处,可以保存很长时间。爷爷那时候会做很多,时不时地送给我们这些晚辈,他总是说,趁我还能动的时候,你们都尝尝鲜。
柿子的故事
年年岁岁柿子红。
过了农历中秋节,老家地里柿子树上的柿子就开始膨大了。几天前还一枚枚青涩发绿,个头不大的柿子,忽然间就由青泛黄,由小长大,继而变成了大玛瑙般的红灯笼,挂在墨绿色的柿叶之间,水灵灵,鲜艳艳,令人馋涎欲滴。随着秋风,甜丝丝的气息扑鼻而来,仿佛这个时候整个田间的空气都甜透了。
一:挑柿子
我的童年和少年,是在柿子树下度过的。柿子树和柿子是我们那代人永远挥之不去的情结和乡愁。
故乡位于黄河与孤山之间的地带上。虽然黄河从脚下流淌而过,但“低水解不了高渴”,从老祖先开始就一直是望河兴叹。加之十年九旱,庄稼欠收,生计没有保障,聪明勤劳的先人们,为了能有一碗饭吃,就栽植上了特别耐旱的柿子树,每年靠旋柿饼卖柿饼补贴生活。我们村的老柿子树是哪个朝代栽的,谁也说不清,小时候我就听大爷大伯们说过这样一句谚语:千年柏树问古槐,古槐说还有我柿树老大哥。可见,柿子树的历史悠久了。我从记事起,村北的柿子园的老柿子树,就是斑皮剥落,老态龙钟的样子。这些柿子树的主干,虽然两个人合臂才可以环抱,树冠蔽云遮日,挡风避雨,可是大部分都是空心的。有的柿子树的身子里,甚至可以钻进去我们小孩。尽管如此,这些空了心的柿子树,依然枝繁叶茂,年年丰产,一棵树每年可以卸一千多斤柿子呢!遇到久旱无雨的年份,别的庄稼都旱死了,柿子树却照样果实累累,只是柿子相对小了一点。可见柿子树的生命力有多强。
“前人栽树后人乘凉”,我想,这句话是不是老祖先那时候就为后代们这样想的呢?
柿子树的上下,充满了我们童年故事。
老柿子园柿子树的面积大约有千亩以上。我认知柿子树是从六七岁时就开始的。挑柿子吃,是孩子们既能玩耍又解馋的乐趣。那时候,副食品极为匮乏,挑软柿子吃一饱口福是我们最大的爱好之一。到了农历八九月,柿子就红了大了,由于柿子长大了,水分养分供给不足,避免不了有的就软了。软柿子比一般的柿子红亮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星期天,我们就成群结队的跑到柿子园爬上树挑软柿子吃。柿子树的树身一般有两米多高,但树冠就有十米左右,树杈四面开张,分布均匀。尽管这样高,但是根本难不住我们。那时候的我们,身子轻盈,手脚麻利,爬树攀枝像猴子一样敏捷。软柿一般都在树梢上,但是不管有多高,树枝有多细,我们照样能把软柿子摘到了手里。挑软柿子时,一般是看到它了,一个人上树去摘,其他的人在树下的远处指点引导着。软柿子摘到手后,往树下一撂,树下的人双手一接,柿子接到手的一刹那,手臂需要稍微往怀里缩一下,以减少柿子从空而下的压力,保证软柿子不会被震破。我们村的柿子园大多数是蜜橘柿子,俗称小柿。小柿是旋柿饼的主要柿子,果实虽然不大,但甜度高,也好贮藏,易出霜,到了年关出售,是农家人的一笔收入。除小柿之外,还有板柿、珠柿、牛心、艳果红等其它柿类,这些柿子不旋柿饼,成熟了之后摘下来贮藏到家里,待自然软了之后吃。我们挑柿子,首选的是板柿,因为它大。如果挑不到软板柿,就只会挑小柿和其它柿子了。后来,我们还自编了网络,把网络绑在一根长杆子上,套着软柿子了一拉,软柿子就落到了网套里,这比爬树简单省事多了。
二:拾柿子
拾柿子,主要是大人们的事。那时候家家都养着一两头大猪。在缺吃少穿的年代,人的粮食都不够吃,喂猪更是没有饲料可喂的,顶多只是给猪食上面撒点麦麸皮,哄猪多吃几口。猪是靠青草和草粉饲养的。夏天和初秋,青草遍地,人们抽闲插空,割草喂猪。冬天和春天,缺乏青草,猪吃的就是草粉了。青草还可以,草粉猪是不好好吃的。秋末时节,不少的也人开始用草粉喂猪了。好在这时候,老柿子一到树晚上总要落下来不少的软柿子。勤劳的人,天不亮就打着手电筒或是马灯,提着草蒫或是铁桶,到柿子树下拾柿子。拾柿子为什么要起得这样早呢?因为家家都养着猪,想拾柿子的人很多,去得迟了就拾不到手了。拾回来的柿子,用手捏成浆糊状,加点水拌在草粉里,这样猪就会大口大口的吃食了。在秋天到冬季红薯还没有出土的这段日子,用草粉喂猪的辅料就是软柿子。待到农历十月红薯下来了,软柿子也没有了,喂猪的辅料才换成了煮熟的红薯。我们村的柿子园离村子长达两公里多,柿子园的一旁是从七十年代起就规划了的陵园,坟墓很多。农村人讲迷信,于是有的人就编造出一些鬼故事,吓唬大家,从而达到自己多拾柿子的目的。比如说他某天早早地去拾柿子,看到咱村哪个哪个死去的人也在拾。还说有次天不亮就去了,听到鬼在坟头伊利哇啦的说笑话,等等。这些鬼故事让人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,头皮发麻。于是,胆小的人就不敢去得早了。这样,编鬼故事人的人就能多拾到柿子。在贫穷的年代,确实能吃苦耐劳的人,光景过得比大家好一些。他们起早贪黑拾柿子,上工前下工后割把草,家里就可以多养着几口猪,几只羊,既积累了畜粪,挣来了工分,也能换几个现钱。拾柿子的人往往比别人多干一晌的活,他们踏着露珠拾柿子回来,生产队上工的钟声才铛铛铛的敲响,放下柿子蒫,又赶紧去领工了。正是应了老百姓常说的一句话:命薄一张纸,勤勤饿不死。在我的记忆中,凡是经常能打拂晓拾柿子,太阳压山下工回来又赶紧割把草的大伯大婶们,他们家人的吃穿都是不错的。我们十二三的时候也去拾柿子,只不过是正中午时分去的,这个时候被太阳晒了半天的柿子树,也会落下一些软柿子的。
三:缷柿子
我们村里的老百姓叫摘柿子为卸柿子。一字之差,说明了对摘柿子的隆重其事。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,柿子树是我们村的经济林,是除麦子和棉花之外的,另一个主导产业了。全村四百多户人家,每户平均每年卸柿子时都能分到两三棵柿子树。卸柿子是全村最大的一件事。按照传统习俗,农历的九月九是卸柿子的日子。为什么确定这天呢?据说一是霜降过后,柿子再不膨大了,柿子叶也开始泛黄,柿子停止了生长。二是小麦播种基本结束,人们腾出了时间。卸柿子是以生产队为单位组织规划分到各家各户的。之前,生产队先请几位有眼光有经验的人评产。给每棵柿子树评估产量,然后用毛笔在树身上标记出序号。为了做到公平公正,卸柿子的前一天,生产队采取抓阄的办法,让每户社员抓阄。然后各自到地里认树,做好第二天卸柿子的准备工作。明确规定,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卸柿子,必须等第二天大队的喇叭广播通知了再行动。这样做是怕个别人手脚不稳,偷别人的柿子。第二天一大早大队喇叭一广播,整个通往村北的大小道路上,霎时间就出现了浩浩荡荡的人马。各家各户男女老少倾巢出动,推自行车的,拉小平车的,担桶担的,扛长钩的,人挤人地拥向了柿子园。到了自己树下,年轻力壮的上树摇柿子,妇女老人在树下拾柿子,小孩则拿着长钩子钩尚未摇下来的树梢上的零星柿子。柿子落地后,又分为三大类型,一是硬度好的柿子,这部分是旋柿饼用,也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。二是半硬半软的叫做绵软柿子的柿子,这些少数的柿子回去后,悬空积放在一张高粱杆做的箔子上,等彻底软了之后再吃,因为绵软的柿子是上不了旋车的。再就是摔破了的柿子和已经软了的柿子,这些柿子回去之后制作柿子醋。可以说,柿子浑身是宝,可以旋柿饼,可以做引食就馒头吃,还可以淋出原汁原味的柿子醋。因此人们非常珍惜它。我们村卸柿子这天,是从一大早忙到天黑的。柿子,也是在大集体计划经济年代,乡亲们唯一可以收到自家的收入呢!这样人山人海卸柿子的场景,直到九十年代才慢慢的偃旗息鼓了。
四:旋柿饼
柿子卸回来之后,人们就紧锣密鼓的开始旋柿饼了。在此之前,乡亲们就编好了晒柿饼的箔子。七十年代,尽管一直批判“三自一包”,但根据群众的强烈要求和实际情况,生产队还是给农户分一点自留地的。人们在自留地的地头,都种植着一些高粱,为的就是用高粱杆能够编织晒柿子的箔子。柿子卸回来之后的当天晚上,家家户户就响起了吱吱扭扭的旋车声。整个夜晚,全村灯火通明,乡亲们抢时间连夜加班加点,一个通宵大部分家庭基本上都旋完了,少数旋不完的第二天再奋战一天就旋完了。那个时候,村子里家家户户的院子里,都晒满了一箔又一箔的旋柿饼。旋的柿饼晒上七八天之后,颜色由浅红变为深红,并且有了一定的硬度。这个时候就可以“捂”起来。捂上十天左右之后再放出来晾晒一天,就可以正式的贮藏了。晒柿饼期间,有时候也会遇到连阴雨,人们就得用塑料布把它盖起来。但是如果连阴雨时间长了,新柿饼见不到太阳的光照,就会腐烂了。假如遇到这样的情况,柿子一年的收成就算完蛋了。旋出来晒好贮藏了的柿饼到了农历十一月,就开始上霜,腊月里雪白的柿饼甜丝丝的,就可以卖了。我小时候每到旋柿饼的时候,记得奶奶总是肯说这样一句俗语:我小着人人爱我,我大了剥皮晒我,老天爷见我可怜,给我穿了一身白衣裳。这说的就是柿子和旋柿饼。在一大二公的年代,柿饼是我们村农民一项不小的收入。孩子们上学的笔墨纸砚,过年买年货,卖柿子的钱可是帮了大忙,解决了困难的。土地下放之后,柿子树也跟着分到了各家各户,人们好好旋了几年柿饼,但是进入九十年代之后,随着兴工经商的热潮影响,外出挣钱容易,一个月就可以挣回卖柿饼的钱,人们开始放弃了对老柿子树的重视,许多家户不愿意再辛辛苦苦的旋柿饼了。后来,柿子树上出现了蚧壳虫,并且年复一年的大面积蔓延,蚧壳虫吸干了柿子树的养分,它的枝条开始死亡,直至一棵棵的柿子树再不结柿子了。再后来,一些地方烧木炭的人,经常在冬天的晚上偷偷的开车来到我们村,锯掉了柿子树上的主要枝叉,老柿子树的树身像一株株木桩一样,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,最后终于死去了。
五:新柿树
故乡的土壤适合于栽植柿子树。同样品种的柿子在我们那里结出来的,不但果实大,而且甜度高。这是老祖先几千年总结和流传下来的宝贵经验。虽然那些老柿子树一去不复返了,但是这十多年来新柿子树又蓬勃发展起来了。进入新世纪后,地里开始有了新栽植的蜜橘柿子树,经过精心管理,这些被称为“少年树”的柿子开始回报人们。只不过是,传统的旋柿饼场景再没有了,人们卖的是鲜柿子。近年来,又开始有了新品种火罐柿子,果实大,色泽艳,柿皮后,耐运输。那些少年柿子树和这些火罐柿子,已经成为了柿农们转型发展的一个新产业。农田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,长势强劲的柿子树。每年中秋节一过,来自南方或是东北的客商就会云集这里收购鲜柿子。据说有一部分客商就是当年来这里收购柿饼人的后代们。还有的柿农利用电商渠道,把柿子卖出了更好的价钱。村里的这些正当少年的柿子树,由于水肥充足,一棵树卸四五百斤柿子很是普遍,一斤一块五毛钱,一棵树收入七八百元,一亩地栽植的二十多棵柿子树就可收入一万五千元左右。的确,卖鲜柿子不但比卖柿饼省工省时,而且收入还高呢!
俗话说,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。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。柿子树,是一个传统的产业,同时也是一条旱垣蔬果农业的特色之路。柿子树像顽强勇敢的中华民族一样,世世代代繁衍生息,永远像一串串靓丽的红灯笼一样,高高悬挂在黄河岸畔一望无际的阡陌上,造福着故乡的子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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